一早，林芷煙就趕去商場。

今天她與時晉約好不一起吃午飯，然後下午他來商場接她。

正值寒假，又臨新春，因此，商場邊上的人不少，樓下一群以乞討為生的人也賺地盆滿缽滿。

林芷煙一直對這些以乞討為生的人保持一種很覆雜的看法。

一面為他們寧願出賣尊嚴也不願意靠勞動而生活而感到鄙夷，一面又未他們的處境而感到悲哀。

但她並不同情他們。

她想了一會兒，去旁邊的ATM機那裏去取了幾百塊錢，一人發了一百，然後走到僻靜的角落撥通了城管的電話。

直到看見他們離開她才放心地進入商場。

她不想斷人財路，但也絕不會讓人輕易打亂自己的計劃。

林芷煙在賣女裝的區域等了許久，都沒有見著人，她懊惱地脫下自己剛試的衣服，決定換個思路。

她要攔的不該是洛淺淺，而是墨雲寒。

現在才九點多，墨雲寒就算來也是剛來，那他來一定是先去辦公室。

辦公室在五樓，接著，為了方便，他大概率會先從四樓開始。

這家商場四樓是男裝區，她可以去那裏等他，順便給時晉買衣服。

四樓，她只是隨意的逛逛，但是售貨員一看見她的打扮就殷勤地迎上來，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。

這是一家比較平價的商場，因此她只打算買一件家居服給時晉。

但她挑了許久都沒挑著，而且她還要時刻註意著墨雲寒有沒有來。

墨雲寒剛下電梯，就看見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女孩在前方，臉上不由得帶上笑容，當他看清她在幹什麽時，笑容逐漸僵住。

她應該是在為時晉挑衣服吧。

“我們先去一樓。”他抿著嘴唇，對身旁的經理說。

“墨雲寒！”林芷煙一轉身，就看見準備下樓的墨雲寒，她生怕趕不上，忍不住喊了出來。

墨雲寒停下腳步，一轉頭就看見她在哪裏，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。

她朝著他走過來，像是無數次午夜夢回裏一樣。

“好巧啊，這是你家的商場嗎？”林芷煙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的經理，笑著問。

“嗯，我今天過來看看。”

“嗯，我經過這裏，正好想逛逛街，就進來了。呃……”她頓了下，“我沒有打擾你工作吧？”

“沒事。我正好視察這一層，你不介意的話，可以一起逛。”

他滿眼都是溫柔情意，林芷煙差點頂不住，“那真是太好了，我剛剛還在想要給阿晉買點什麽呢。”

其實和他一起走，她哪還有什麽心思買衣服，就是想拖延時間，讓他和洛淺淺錯過。

“你和洛淺淺怎麽樣了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們之前不是在一起嗎？”林芷煙皺皺眉。

“分了。”想起洛淺淺，墨雲寒眼底一片漆黑。

林芷煙心底波瀾頓起，她之前看他們倆的狀態就猜他們不對，但是墨雲寒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說出來還是讓她大吃一驚。

“怎麽……”
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墨雲寒忽然丟下這句話離開，旁邊的經理臉色一變也追上。

留下林芷煙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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